顾山长拿起白色棋子,皱着眉头,久久落不下去。
谢明曦轻笑一声:“师父是在担心阿萝?”
顾山长叹口气,点点头:“往日未曾挑破,众臣捏着鼻子装聋作哑。现在一提立储,就如图穷匕首见,众臣焉肯轻易再退!朝堂上吵成一片,不知要说多少难听话。”
“阿萝自小心高气傲,凡事皆有你们夫妻护着,从未受过半点闲气闷气。此时不定怎么恼怒冒火。”
谢明曦照例冷酷如冰:“女子被立为储君,前所未有。众臣反对激烈,在所难免。想来,众人不敢明着指责怒骂阿萝,一腔火气全冲着陈湛他们去了。阿萝若连这点闷气也忍不下,还做什么储君?”
顾山长听得好气又好笑:“好好好,就我一个人心疼阿萝,你这个亲娘压根半点不急。”
谢明曦:“……”
谢明曦咳嗽一声:“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情急心疼。不过是擅于装模作样,没像师父这般显露在脸上罢了。”
顾山长被逗乐了,笑了起来:“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别扭,总不肯说实话。”
谢明曦半是无奈半是玩笑地说道:“可不是么?我这脾气,怕是改不了了。师父多多担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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