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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封洋洋洒洒的千言奏折,如一块巨石砸落在冰面。顿时引来群臣的震惊错愕。
“藩王们世代驻守藩地,为大齐守住疆土。既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到了陈言官口中,就成了一群其心可诛之人?”
“此话若传到藩王们耳中,岂不令一众藩王心寒?到时候,只怕他们没有反意,也不得不反了。”
“陈言官年轻识浅,不可妄言!”
第一个出言反驳的,竟是陈湛的亲爹新任的吏部陈尚书。
陈尚书一脸怒容,疾声厉色地驳斥陈湛。
陈湛丝毫不退让,继续拱手道:“陈尚书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微臣身为言官,本就有谏言之权。微臣能看到能想到的事,焉能因为害怕背负骂名和藩王们的怨恨就闭口不提?”
“微臣以为,大齐如今国朝安定,最大的内患就是藩地众多藩王手握兵权。”
“微臣再一次恳请圣上,下旨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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