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太妃身子虚弱,哭了一场后,很快闭目昏睡。
盛鸿红着眼坐在床榻边,迟迟未曾离开。
谢明曦安静又沉默地陪着盛鸿。
良久,盛鸿才低声道:“明曦,我是不是很没用?”
也唯有这一刻,盛鸿才会如此痛恨后悔自责。如果不是他急着就藩,碍了别人的眼刺了别人的心,便不会有人算计梅太妃了。
谢明曦伸出手,轻轻握住盛鸿的手,在盛鸿耳边响起的声音依然冷静锐利:“淑太妃被赐死在新帝眼前。照你这样说来,新帝岂不是一无是处?”
盛鸿哑然,转头看向谢明曦。
熟悉的秀美脸庞,冷静而镇定。那双深幽的眼眸,泛着令人心惊的寒光:“为了就藩,你我殚精竭虑,费尽心机。现在,就藩之事已势在必行,绝不可能更改。六月初八,我们便得启程离京。”
“想留下母妃之人,要么是母后,要么是皇上。”
“若是前者,你我不必忧心。母后最多是以母妃牵制你我而已。如果是后者,你便得愈发谨慎,免得他对母妃下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