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纵是有万般怒火,见丁姨娘哭得这般伤心难过,也熄了大半。
一个人是真伤心还是装模作样的哭泣,总能分辨出来。
“含香,”谢钧放缓语气“元亭荒废课业,和浪荡纨绔子结交。如今连奸~污这等恶事也敢做。我再不责罚管教,才是真得害了他!”
“郡主刚才以和离相胁,我也没松口。”
“你也不必再哭泣哀求,我心意已定,你说什么都没用。你既一心向着元亭,我便准你去伺候元亭衣食起居。你现在便去繁英阁!”
丁姨娘哭不出来了,愣愣地看着谢钧。
往日谢钧不让她亲近谢元亭,她想看儿子,还得偷偷摸摸地去。这回怎么如此慷慨大方了?
谢钧没心情再多说半个字,挥挥手,示意丁姨娘退下。
他已放弃谢元亭这个儿子,丁姨娘想做什么,也都随她去吧!
丁姨娘茫然地看了一圈,谢老太爷皱着眉头,徐氏目中闪着鄙夷,二房的谢铭阙氏从头至尾都没吭声,神色中却透露着同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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