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自顾自如厨房倒锅炉内的热水,门口的阿琉姨正就着雨声一针一针纳鞋底。
熟悉的菱花格勾起了叶淮少年的回忆,他的母亲只到重病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他打鞋底,做新鞋,只是当时年少顽皮,跑马撒鹰,从来不知道珍惜,磨损也快,仿佛母亲永远会在那里无条件为他纳鞋。
当时只道是寻常罢了。
叶淮摇了摇头,换上一个笑容,凑上前去朝着阿琉姨打了一个招呼:“您给木席做鞋子呢?外面不是都有成衣店么,何苦劳这个神?”
“是,席儿这孩子总是好强,不信我这已经废了的命数,满深山老林里给我寻药补身,”阿琉姨笑容慈祥,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比寻常人慢:“鞋子总是磨得快,外面买的鞋子都薄,不如自己家里纳的耐用。”
叶淮看她手实在灵巧,忍不住赞叹一声:“您这手真巧,鞋样子打得真好,纳得又快又紧,看这速度,说您瞧不见,旁人哪儿能信呢!”
“客人谬赞了,”阿琉姨听他嘴甜,心里也舒坦,当下也露出几分骄傲来:“旁人的鞋样子我定是打不好的,只是这是我自己儿子的鞋样子,该多大我心里门清。”
叶淮笑着,却不觉笑容一凝。
当下打了水便上了楼去,用最快速度整饬完毕。
小院外那破败的木门却传来一声大响,叶淮抬眼那木席的身体朝着小院边柴堆方向迸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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