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婚。我都想好了,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如果他要收回我父母住的房子,我就和他定下欠条,折成钱,慢慢还给他。”
“趁着回家,我把自己的打算,说给我家人听。”严悦干涩的眸子又涌上了眼泪,许是家人是她心底的柔弱,也是伤她最深的利器。
“我一说完,我弟弟就冲上来像是吃人一样,质问我,他大学学费怎么办?家里的房子怎么办?”
“我扭头看着我爸妈,他们沉默不语,但是显然站在我弟弟那边。”
“我累了……坚持要离婚。”
“然后,我弟弟发怒了,像是小时候一样,打我,只不过,柳条换成了木棒,最后手指断了,我赤脚跑出来了。”
严悦看着自己的断指,自顾自的说:“我真的没感觉它断了,我甚至都没有感觉疼……”
“我应该再听话一点,再懂事一点,家暴而已,有什么怕的呢?”
“当一个听话的女儿,任由他们摆布;当一个好姐姐,一辈子为弟弟掏心掏肺;当一个温顺乖巧的妻子,家暴也要忍下来……就这样忍下去,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我有什么不能忍的?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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