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熙帝说:“就是无忧案中牵涉的那名后妃。事发后的第二日,梁贵人在殿中自尽,她未留一言。”
“未留一言……未留一言……那就更无从指证太子无忧了!”
“梁贵人乃本分之人,因着她是女流后妃,又因着她死不能言,朕就可轻纵一朝的太子了吗?落白,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啊!”圣熙帝心口隐痛,他闭目,继续道,“朕亦给过无忧机会,你可知,事发之后,他甚至不能为自己澄清,他只会不断地说,他饮醉了,不知不觉就到了梁贵人那里。”
“他当时定是怕极了,心绪慌乱,不知该从何申辩!”
“梁贵人赴死前,她不害怕吗?但她终究还是死了,用一把短剑,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章落白捏紧拳头,再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圣熙帝的意思:若说栽赃,一个本本分分不惹事的妃嫔,怎肯一字不吭去死?若说无忧冤枉,凭他聪明机谨,当场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辩白,多年的培养、帝师的教诲,哪怕他可以自证三分清白,他的父君心中也不会生起失望来。
隔了许久,圣熙帝朝跪着的人说道:“一路奔忙,你也困顿,早些回府安歇。”
章落白抬眼看帝榻之上,他僵直的身躯有所动,俯首叩拜:“臣想再见太子无忧一面。”
“他已不是太子。”
“臣求陛下允臣见臣之外甥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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