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熙帝呆呆坐了会儿,他望她的方向,遂起了身,他挨近她身边去,一边回想她提到的令她生气的内容,一边温声解释道:“其实,那些确也是他们不敢随便插手的事。齐镇是大将军,齐家就那一个孩子,宝贝惯了,旁人轻易动不得。福禄里的里医,是萧家子弟,这是变着法子在向朕讨恩赏呢。至于山中怪兽,人们多有些迷信,会认为是天降祥瑞,再说,来历不明的野兽宰杀食肉,吃死了人也是不好的。”
魏贵妃背朝他,闷声闷气的:“大事小事都管,你岂不累死?‘法令者,民之命也,为治之本也。’凡事照法而行,即可。”
圣熙帝微微思忖,认同道:“你说得很对。”
“那帮蠢货要还敢递这种奏疏来,若被我看见,还是照骂不误。”
他没接话。
魏贵妃不闻他动静,回头拧眉问道:“怎得还不睡?明日不用上朝议政吗?”
她又气呼呼爬起来,跑去吹灭了案上的灯、铜枝花盏的灯,兴许是气过头,气懵了,居然一盏都不剩,等到眼前全黑了,她才想起该留一盏小灯的。
对着黑暗顿了顿,魏贵妃镇定转身,摸回床榻。
圣熙帝无奈,只得宽衣,殿中无光,他信手将外衣扔在幔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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