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不语,像是有些理亏般低垂着睫毛。
萧漪澜继续道:“公主可还记得学画的初衷?”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
董婕妤周年祭那天,怀真看到香案前供奉的亡母画像栩栩如生,仿佛看到了母妃生前的音容笑貌,不由潸然泪下。回来路上她便想着找画师再画一幅挂到寝阁,结果寻访时却得知画师不久前去世了,只得另寻高人。
可董婕妤生前嚣张跋扈恃宠而骄,在宫中树敌颇多,怀真又与皇帝交恶,因此即便她能出高价,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画师。因为见过董婕妤生前芳容的画师并不多,能画得传神逼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怀真便是在那时知道崔晏的,传闻他画技高超,最擅仕女图,他笔下的人物传神凝练惟妙惟肖,但他并非普通人,而是来洛京求学的庆阳王世子。
他来京城好几年了,董婕妤在世时常伴君侧,按理说他应该在宫宴上见过。
像所有俗套故事的开头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女,仗着身份去向恃才傲物的年轻画师求画,屡屡碰壁却不屈不挠。最终她的决心感动了崔晏,表示愿意相助。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公主若真思念母亲,为何不亲自为她画像?这世间难道能有人比您更熟悉她的姿容?在下虽不才,却愿倾囊相授。您很快就会发现,借笔墨以写天地万物是多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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