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经历了一场消耗极大、惊悚含量拉满、就算清醒过来也久久难以抽离出来的噩梦,贝内特那平时性格沉闷粗暴的父亲,和一向不怎么爱搭理她的哥哥,此时都显得有些神不守舍。

        像贝内特这种普普通通的镇民家庭,家人之间谈不上多么和谐,也很少能平心静气地说说话……谁叫巴博巴镇环境不好,家里经济状况太糟糕了呢?全家人光是为了温饱就竭尽全力了,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去经营亲情。

        贝内特的母亲总是大声呵斥她,总是埋怨她丢了工作,总是厌烦她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更加懂事听话不让她操心,其实只是因为她总在焦虑着家里储存的面包还能撑几天,家用还够不够让全家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填饱肚子。

        贝内特的父亲和哥哥总是无视她的存在、从未对她表示出关心,也只是因为泥瓦匠的活儿太重太辛苦,工钱又少,还要跟许多人抢同一份活儿干。

        可要说他们都不在乎贝内特,那也并非如此……说到底,贝内特仍然是他们的家人,他们的血亲。

        “爸,妈妈……我们差点就失去贝内特了。”

        贝内特的哥哥呢喃出声,神色间的后怕自然流露。

        一家人静静地又呆了一阵,相携起身,脚步踉跄地再度前往镇南门。

        和贝内特家一样的人家,也有不少……贝内特的家人再次站在隔离营地栅栏外时,左右都站满了焦急地踮脚探头的镇民。

        民兵们再次把隔离的镇上平民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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