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金斯利侧过头,看向杨。
仔细一算,他和弟子杨差不多也分别了百五十年了——这个家伙能出师后,他就有意提前离塔,存了心让这个总是满嘴疯话的弟子自己去游历大陆,自己去看看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施法者的师徒关系是多种多样的,有阿普顿那种把一群弟子带在身边的人,也有金斯利这种教导出师后就不想再管的人。
反正杨自己在外面呆不下去了,回到塔里金斯利也不会赶他走,最多冷嘲热讽几句……在听闻杨不仅满大陆胡来、还跑到烈阳教会圣地去大闹一通前,金斯利就是这么想的。
金斯利对这个弟子的期待值,一直也没有很高……虽然杨确实有很强的精神力天赋,还具有一种连他这个老师研究了几十年也没找出原理的精神污染抗性,可杨实在是太顽固了,从少年时就表现出来的那种离谱的好斗精神,金斯利不知花了多少年时间也没能让他转性。
如今,站在身侧的弟子杨,那张看上去稳重的、淡然的笑脸,金斯利一看就知道只是他做出来的伪装……他根本就没有变,他骨子是还是那个一门心思只想着战斗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好斗学徒。
金斯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道:“把王室比喻成愚蠢的家主,只是取代贵族,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是最终目的吧。”
杨秋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才回答金斯利:“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统一拿巴伦这种事,我觉得我做不到。”
在田埂上站得稳稳当当的金斯利好悬没滑到麦田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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