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玥一番话说的又快又准,连一个囫囵都不带的。

        饶是男人的淡漠凉薄,也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良久之后,他才道:“你说天雪果快死了?你怎么知道?你是灵植师?”

        奚玥表情滞了滞,微微蹙眉,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天雪果快死了。

        至于是不是灵植师?她怎么知道,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男人微微眯起眼,“在我面前也敢信口胡说,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眼前的男人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杀意。

        奚玥甚至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可是却莫名的心头发颤,有种随时随地会被人一指头碾死的恐惧涌上心头。

        按理说,奚玥应该瑟瑟发抖,应该跪地求饶,至不济也应该落荒而逃。

        可奇怪的是,在初始那一刻被压制而脸色微微苍白后,她很快就缓过神来。

        似乎是,对于这种无形的威压,早已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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