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心中充满了愉悦,全身说不出的舒爽,甚至那浓郁的血腥味,也如珍馐般的充满了诱惑,勾动了他的食欲,然而,一声爆喝突然在耳边响起,如脑海中闪过无数的雷霆,将他从无敌的剑意中惊醒,将他从嗜血的欲望中惊醒,他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没有人头的尸体,嘴巴正靠近那碗大的伤口,似要吸食那不断冒出的鲜血一般。

        他慌忙的将尸体丢开,整个人如傻了一般,脑海中没有任何思想,但胃里却不断的翻涌,如狂风卷起海浪,搅得天翻地覆,他趴在地上不停的恶吐,就像要将五藏六腑也吐将出来,突然又感觉脖颈处一痛,心神突然涣散,人也昏迷了过去。

        唐柏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还不算熟悉的床上,脖颈处又酸又痛,而后想起昏倒时的情景,又觉得做了一个恶心恶梦。

        他突然感觉到恐惧,他对剑法的感悟,竟然成了魔的诱惑,如果有一天自己控制不了恶念,是否会如否野兽般吸食人血,想到此处,心中一颤,全身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敢想下去,也没有立刻起床,而是有些无神的看屋顶的横梁柱,还有一层叠着一层的瓦片,静静的发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外面的阳光从门口照射进来,形成了一个菱形的光图,而且拉得很长,而在光线中,可以看到无数的灰尘与细菌不断的飞舞,张牙舞爪,肆无忌惮;看着看着,又见人影一闪,从阳光中走进来一个年青人。

        这个年青人大约二十来岁,有些清瘦,身材修长,五官清秀,但又让人觉得古怪;因为他没有头发,头顶上还顶着九个戒巴,一看就是个出家的和尚;但他穿的又是一件灰色的阴阳道服,手里还拿着一个雪白的拂尘,给人一种如幽谷般的宁静之感。

        一瞬间,唐柏明白来人是谁了,这不僧不道的模样,肯定就是白小明口中提到的师尊。

        ”小友,你醒了!”

        这声音有些沙哑,没有年青人应有朝气与热情,却像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者,给人一种深沉平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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