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一时也没乱动,脑海之中却是不停回想刚才所使的刀法;当时因为是刀的关系,鬼使神差的改劈为削,不想竟然能控制‘道分阴阳’的剑招,将阴与阳拆分开来,不再强吸真元化为刀芒。

        这让他十分意外,接着心中一动,暗道:“难道剑招不只是两个变化?”

        细细思量,只觉剑招称之为‘道分阴阳’,意义深奥。

        “阴与阳本是就两种不同的法则,对立中又相互包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两者为道法的一部分,宛如大树的枝杆,故有道生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化阴阳之说,而太即是大,极为尽头,太极之意便是无穷无尽,那么阴阳又怎么会滞于变化呢?大则变,尽则化,阴阳本是变化之源,故《易经》曰:易生太极,太极生二仪;所谓两仪,亦指阴阳两仪;当初石壁传承,不过是虚影随手一剑,也许只是诸多剑招之一,自己依葫画瓢,刻板不懂变通,还自以为得了真髓,洋洋自得,当真可笑。”

        想到此处,不由又是一刀劈出,将先后互调,刀芒横空,一往无前,将不远的古木劈成了两半,在刀芒之中,刀光踵随其后,将古木又削成数截,再飞旋而回,不想威力更胜以前,出其不意,对敌之时,又多了两分胜算。

        唐柏满意的点了点头,想来“道分阴阳”定还有无数变化,只是时机不允,此地不宜继续参悟。

        他走到黑影身旁,只见此人身材瘦长,黑衣黑裤,已不见了头颅,不知其面貌;鲜血流了一地,血腥气极浓,在此黑夜之中,又恰巧四周全是荒林古木,显得阴森恐怖。

        但唐柏杀人不是一二之数,早不惧此景,其眼光全被尸体手中的笛子吸引,将其拿入手中,只觉透体冰凉,再观其形,色呈乳白,一尺长短,比普通笛子要短,钻有六孔,似骨头所制,其上刻有一个血色符文,明亮耀眼,如血液在缓缓流动,诡异妖邪。

        唐柏毫不犹豫的将其收入了紫金戒中,而后又在黑影身上搜刮一翻,收获倒是不少,玉瓶足有五个,钱袋中竟有上百万银票,七八张符箓,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还有一张古旧的兽皮,借着月色一瞧,只见其上写噬魂曲;而后都是密密麻麻的音符,他正想深研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将兽皮收入紫金戒中,将尸体往荆棘中一踢,而后身形一动,又跃回了大树之上,潜伏不动。

        一个身影自远处飞跃而来,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刚才争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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