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又去了一趟溪边,不想剩下的野猪肉不知被什么野兽给叼走了,只好失望而归。

        两人浅睡一宿,早晨起时,发现天气阴阴沉沉,似有大雨欲来。两人商量,倒也没有急着走。果不其然,没到半刻,雷鸣电闪,雨骤风狂,四下交作;两人没得办法,只好躲去岩洞,唐柏砍了半截树枝,将里面清扫了一番,却看雨水越下越大,不由皱了皱眉头,后悔昨夜没有将剩下的野猪肉都拿回来。两人饿了个响午,雨却没有停的意思,唐柏道:“我去猎些吃食,你在这里待着。”他刚出岩洞,就见半空一个霹雳;劈在边上的一株古树上;那古树年深日久,虽然荫浓叶密,但是枯朽之枝甚多,雷霆一劈,一下就燃了起来,再被雨水一浇,浓烟突突乱冒,笼罩了大片地方;那烟雾还夹杂着一股子怪味,呛得两人呼吸困难,咳嗽不已,幸好一阵山风吹来,将烟雾吹散。

        唐柏一时不敢再去猎物,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待暴雨歇停,才在山中打了只野羊牯,去溪边清洗时,发现一场大雨,山洪暴发,汇聚于此,形成了一条丈宽的大河,荆棘藤网全被河水冲开掩埋,浊浪滔滔,似天刀利斧,一往无前。他心中暗喜,这暴雨来的真是时候,相当于给两人冲出一条大道。

        如此又过了两天,云海放开,晴空万里,两人沿着河道,开山劈路,经过许多艰险,走走停停,直到溪水成瀑,如九天飞流,坠落千丈悬崖,断了去路。两人方才改道方向;这一路行来,两人都有了经验,知道怎么避开毒蛇,怎么猎杀野兽,在这弱肉强食的丛林中,两人的性格都变得坚毅成熟了许多。

        他们遇到过许多的危险,如泥沼,毒蜂,狼群,瘴气。。。。。。

        他们在各种危机中努力的存活了下来,燕菲菲对自身的力量控制得越来越好;唐柏的武技变得更加的精进,在生死之间更能感悟到技的道理,对风对空气的感悟,结合各种动物受到攻击时的躲闪的动作,隐约形成了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步法,独特的势。

        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两人的精神时时刻刻的紧绷着,一路翻山越岭,穿过重重阻隔,饱尝艰辛至险,困苦劳烦;但两人精力极旺,直至平原时,两人精神松泄,才觉有些疲劳。没走多远,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桃林,一株紧接一株,丛生甚密,枝干相交,其上挂着许多毛桃子,两人心中虽然欣喜,却是小心的靠近,发现有些桃树盘结之处还绑有粗麻,两人不由大喜,终于走出了那无穷无尽的大山。

        燕菲菲跑去摘了几个毛桃,在破烂的衣衫上擦了擦,放入口中,尝着那又酸又苦又涩的味儿,竟是又哭又笑;唐柏正想多摘些放在口袋里,回身走没两步,觉着左脚踹在一个软东西上。低头一看,乃是一顶小孩所戴的虎头帽子,质料虽差,却与小时候他戴的样式一般无二。正欣喜时,远处传来一阵狗吠声,接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破旧的青蓝色的粗布长衫,手里拿着一根尺长的木棍,身后跟在一条大黄狗,往这边奔来;边跑边扯开嗓子叫道:“哪里来的贼子,竟来偷我家桃儿,看爷爷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燕菲菲与唐柏都不免心虚,相互看了一眼,扯开腿就跑;跑了一阵后,听不到身后有声音传来,才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又走了一阵,就见前方山头外有炊烟升起,两人爬上山头,就看到一层一层的梯田直至山脚,山脚下零散的住着约二十来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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