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阳光从木缝里照射进来,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树木与土壤的气息,鸟鸣似乐章般的悦耳,一阵香味把唐柏从睡梦中诱醒。
“朝阳,醒来了,嗯,这也快好了,你去外面的小溪边洗把脸,很快就可以吃了。”吴光华边说边往火苗上的野鸡撒放佐料。
唐柏一晚上都在诵经,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就像一个放大镜,让每一个古怪的文字,多出来许多纹路,似乎每一个文字都夹杂着另外更多的经文。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唐柏的身休恢复了许多,连背后的伤口也好了许多;听到吴光华的叫喊声,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响才想起朝阳也是自己的名字,只是这个名字叫的人少。
唐柏伸从床上爬起,出了房门,来到溪边,看着哗哗流水,一时有些出神。
小溪从大山中盘旋而下,不知来源,不知去处;潺潺的流水声轻柔悦耳,闻之心旷神怡。他深呼了口气,捧起水洗了把脸,清凉的水珠从脸上淌过,倒落在溪水中,汇合着水源向远方流走。
看着水中的倒影,唐柏没来由的感觉到陌生;这个世界缺少了镜子,他很少去观察自己的模样,也许是前世的相貌已深入灵魂,突然看到自己的倒影,却感觉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还是唐柏吗?是前世的唐柏,还是现在的唐柏?”
他的心态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以往的日子,他始终觉得自己不过是换了个身体;但在此时此地,他感觉两个不同的自己在融合,形成一个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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