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巧地勾了勾唇,沾了泥污的头盔下,蓝色的眼眸就像冰冷的冻层深海下的幽光:“轮到我出手了,达伦。”
话音落下,大批银色铠甲的骑士从蛰伏的森林里涌出来,如潮水一般四面八方而来。剑光炮火像烟花一样在空寂的森林里绽放开来,轰鸣声在耳边炸响,让楚楚不得不捂住耳朵。
骑士的铁甲汇成汹涌的河流,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被擒住首领的黑袍战士惊慌失措地散开来,像遇水的蚂蚁似的东逃西窜。
楚楚擦了一把泪水,瞪大模糊地双眼望着假死的安斐冷矫健地跳起来,他屈膝将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达伦抵在泥泞中,殷红的薄唇勾着意气风发的笑意。
如死灰般的心好像被灌进了冰水中,寒冷的让人牙颤。她又一次被骗了。
或许这就是他一贯的手段,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猎物的模样潜伏在真正的羊羔附近,做出温顺谦和的模样,等到对方放下了戒心,全心全意地向他靠近时,他就猛地张口满是利齿的大口,一下扼住猎物的喉咙,咬断他的骨头。
楚楚的心情就像起伏的过山车,被吊在半空中直直坠落下去又升上来,剧烈的暴风将她本就脆弱的心脏折腾得死去活来,让她感到呼吸不畅。
她用力呼吸,单薄的胸腔在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中起伏。
狡黠邪恶的大反派怎么可能在这种小场面里凄凉死去呢?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活捉二王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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