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这么说。”安斐冷摸了摸楚楚的脑袋,眼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他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多余的、流得到处都是的药水擦拭干净,再取出一截纱布,轻轻地覆盖在她的伤口上。
她的小腿露在冰凉的秋风中,半截都是冷冰冰的,就好像从冰箱里刚取出的还在冒着冷气的冰块。冰凉的皮肤接触到安斐冷温暖的手掌,她好像被烫到似的微微颤了颤。
“唔……”纱布一贴紧伤口,楚楚就不由自主地痛呼了一声。纱布的质地虽然细软,但对于裸/露在外的破碎皮肉来说,还是过于粗糙。
这一次,楚楚主动抓住了安斐冷的手臂,在他动作轻柔的包扎之下,她隐忍着疼痛,渐渐收紧了手指。这具身体对疼痛的反应过于敏感,皮肤细嫩到像是一株柔弱的铃兰花,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楚楚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她在包扎的疼痛之中,咬着唇紧紧捏着他衣袖下隆起的肌肉。
“请忍一忍,放松点,很快就好了。”即使被人用劲捏着手臂,安斐冷也不为所动,依然按部就班地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动作干净利落又轻快。
楚楚望着他低着头认真的模样,他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在暗淡的光线下,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蓝色的眸子像是平静的海岸线。
除了刚开始那一下,他的手再也没有触碰到她的皮肤,就连打结的时候也是悬着手腕。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膝盖上环绕翻飞,一个完美的环形结就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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