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模模糊糊闪过这句话时,撕咬着自己的牙关突然泛起酸楚,漆黑的眼睫轻轻翕动一下,温热的液体便悄无声息地在枕头上慢慢晕开了。
不能哭啊,他想。
明天会被发现的。
被子被揪进一双满是齿痕的手中,又被胡乱扯过头顶笼住单薄的身体。少年紧紧抱着裹着蜷缩着,清瘦的蝴蝶骨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这是一个格外静谧的夜。没有另一个人绵长的呼吸,没有棉织物与皮肤的沙沙摩擦,静谧得让人心悸。
静谧到能听到微不可闻的、战栗的呜咽。
白浔不记得最后是几时睡过去的,再睁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便是靠在墙角的琴盒。
空气里隐隐传来香气,他一闻就知道是小区门口那家早点铺的煎饺。
有那么一瞬间,他望着晨曦暖暖透过窗帘,恍惚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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