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蓝劭下意识伸手,虚虚抵住他的后腰。

        如果不是这句话弄亮了楼道的灯,很难说清刚才在暗色遮掩的狭小空间里,白浔会不会一时冲动脱口问出些什么。

        可能是白炽灯太刺眼了,他极快地眨了两下有些酸胀的眼睛,接着向上走。

        “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现在才意识到,从你转来我们班的那天开始,下楼总是你先行一步,上楼又落后两阶,伞总是朝我倾斜,过个马路也挡在车流驶来的那一边。

        蓝劭给他的偏爱和保护,从来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不需要求证。

        但白浔不想说谢谢。

        当你无法给出等价的回应时,“谢谢”就成了充满善意的玷污。

        他宁愿亏欠得久一点,也不想用苍白无力的两个字让自己心安理得。

        而且,蓝劭想要的,也不会是这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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