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钰为人从来是说一不二。他出生权贵人家,读了几年书后像是受什么感召似的,一心要做山上的修士,没人拦得住他。入了朝华宗后又几年,冒大不讳修改祖师爷炼丹的法子,当然,庆幸结果是喜人的。当初朝华宗上任掌门是选他接任掌门一职,可他不愿,也是他以脱离宗门相逼才作罢。
如今他要让林屿舟留下,好说歹说没用,便直愣愣地跪在雪中,等待师兄收回掌门令。
林屿舟求他起来,不要跪着,他也只当听不见。
“……现在那么拼命,之前干什么去了?”林屿舟盯着他的师尊,他不懂师尊。
为什么?不是从没管过我吗?有没有这个徒弟对你来说不是无所谓吗?我自己想要下山岂不是更合你心意?现在算什么?对你来说,我有这么重要?我值得你为我向别人下跪吗?
季子钰没有说话,他还是那副样子。只是闭上了双眼,安安静静地跪着。
林屿舟难以忍受,他的师尊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他人一辈子都难以触及的存在,凭什么要他跪在这里?
他至今为止的人生是师尊给的,这短暂枯燥的半生中只有师尊显得那般耀眼。他怎能容忍在他心中如神般的师尊对别人下跪?
随着落雪再次覆盖在师尊肩头,林屿舟再也狠不下这个心。
林屿舟朝着季子钰跪下。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心甘情愿跪下的就只有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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