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住母亲，半个小时后，母亲才缓过气儿来。母亲睁开眼睛，抬手指着他，第一句话就问：“森子，你杀人了？”
杨森摇头：“没有，我没有杀人。”
母亲：“你没有杀人，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血！”
杨森说：“有两个人死在了我家里，我……我把他们装进了袋子里，然后……咳咳咳咳，然后，我把他们，扔了。”
一句话，杨森说了很久。一边说话的时候，他脑子里还能想到当时的情景。他看到李群静打开门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碎玻璃花瓶的底部，上面粘着血。
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还来不及想，打着赤脚的李群静就已经冲到门边，打开公寓的门跑了出去。他当时只想着不能让她跑走，她要是去报警了可怎么办？
于是，他也立刻跟着她往外面跑。由于电梯还没有来，为了节约时间，李群静直接走楼梯下去。她跑得快，可杨森也跑得快。
她没有穿鞋，又跑得太快，到五楼与四楼的楼梯平台时，她一脚踩空了，直接摔了下去，头正好就撞在四楼的墙壁上，发出了剧烈的响声。他站在四楼与五楼的平台上，看到这一幕，呆住了。
愣了几秒，他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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