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勒住自己脖子的绳索终于被松开,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我慢慢摸到自己母亲的手,同样是瘦骨嶙峋的。

        “你去了那边,就不疼了,”我拨了拨她的头发,她现在实在是太苍白单薄了,身体肉眼可见的轻,轻阖上的眼睑带着青痕,“而且也能见到爸爸了,替我给他道个歉吧,抱歉让他看见那些,再告诉他,我这几年真的没有去见小笠。”

        我不知道人死了之后灵魂会不会悬挂在人头顶,能不能听见我说话,但我捏着她已经凉下去的手背,最后抿了抿唇,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大晚上殡仪馆也不会来人,我突然想出去走走。

        阖家欢乐的日子,也有一些小孩们在河边放烟花,我记得小时候,每到过年,家里会有很多亲戚家的小孩,我稍微大一点,总是伙同他们在家长们喝酒聊天的时候偷溜出去放烟花。

        河边人还挺多,已经被各种烟花炮仗裹得雾茫茫的了。我看着拿着烟花笑的人,也看着在空中璀璨炸开的烟花。

        我感觉自己也被绑住窜上天,然后炸开,最被撕裂。

        等从撕裂中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恍恍惚惚地走到了老胡同的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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