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修礼貌颔首,将选好的段落给了导演,眼睛微微一闭,再次睁开后,那双冷寂到枯萎的眼眸像是突然亮了起来。
熠熠生辉的,充满着对生的渴望,和狡诈的笑。
“堰哥,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江予修的嘴角微微翘起,他似乎有些不适应嘴里没叼着烟的状态,有些烦躁的吧唧了下嘴,“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我头上啊,我你不知道啊?前两天就为了一点房租,要不是您我都出不来了。”
说到这里,江予修似乎越来越委屈,声量也越拔越高,眼睛直勾勾看向面前虚无的‘廖堰’,在对方稍微有些松动后,又叹了口气,干脆靠着墙蹲了下去。
“行行行,你就认定了是我吧?”江予修烦躁的薅了把头发,从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薄荷味的糖一下子冲散了心底的焦虑一般,江予修不再似之前反复为自己开脱,他慢慢起身,静静听着‘廖堰’的怀疑,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昨天我在警察局,是你押着我进去的。”
江予修居高临下的看着‘廖堰’,似乎有些不屑对方的说辞,自顾自道,“我老婆倒是要去码头,你不让她走,我昨天说过什么没有?为了一点房租,我差点累死在静安,这你也知道吧?码头运货,那是要有关系的,像我这种人,人家别说聘用了,就跑了临时工都嫌弃。”
江予修像是在唠叨,又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他说着说着,似乎又觉得烦,干脆抬起手往前比划了一下:“还说个屁啊,来来来,你带走我!”
这本就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审讯,‘廖堰’只是怀疑,没有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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