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航后背的汗唰就跟着落了下来。
在门口小助理的催促下，关航咬着牙敲了敲门，进到了柴姝的办公室。
果不其然，柴姝旁边站着的就是江予修。这三个多月，离开了自己的江予修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原本内敛畏缩的小可怜现在已经展露头角，如一颗蒙尘的珍珠越擦越亮。
那双漆黑的眼睛撞入关航视线的一刹那，关航不由瑟缩了一下，吞咽了口水，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柴姐，好久不见啊，有什么工作要吩咐啊？”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心底暗暗盼着柴姝能给他一个台阶下。
可柴姝却完全不吃这一套，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了转椅上，目光凛然地扫了他一眼，最后落在了他那双白亮的新鞋上：“哟，最近有钱了呀？”
关航心底一跳，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脸色却难堪至极：“柴姐说笑什么呀，这……这便宜着呢。”
“是不算贵，”柴姝嘲讽一笑，随即让一直傻站着的江予修坐到沙发上，再看向关航时，表情又冷了几分，“这双鞋也就十万出头，你还是买得起，不过你最近好像挺有钱的，换了不止一身行头吧？之前你发朋友圈的那几张图我可都存下来了，我倒想问问你们部门年终奖到底是怎么发的，怎么就你能一口气掏出五六十万来买鞋买包买衣服呢？”
关航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他紧紧握拳掐住自己的手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柴姝姐，这话就难听了吧？我凭本事赚的钱，怎么就不能花了？而且，您现在也不是我领导了，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
江予修静静坐在一旁，脸上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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