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慢慢弱了下来，最后一句话江予修没听清，只以为是他还在抱怨。
冬月的京城，一片白雪皑皑，在旧郊一条古香古色的街巷里，砖红色的屋檐上堆积着厚厚的雪，棕色的木匾上也被零散的雪花遮掩，只是依稀辨认名字。
袛善庄是京郊非常出名的一家素斋了，听萧元嘉介绍说主厨的是一个还俗的老和尚，业内好多大牌都在这里吃过，确实味道不错，只是天气太冷，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出门，尤其京城又堵又挤，所以生意比较冷清。
生意虽然冷清，但价格却能一下将江予修的血液提上来。
他原本没打算让萧元嘉请客的，平日里萧元嘉看起来不缺钱的样子，似乎家境富裕，但占朋友便宜终归是不好的，所以他带上了全身家当出门，没想到这里的餐价贵的离谱。
萧元嘉大大咧咧地点了好些菜将菜单交给了服务员，因为只有两个人，且也没什么生意，两个人便落座在大堂，没想到刚上了菜，门口就听到一个苍老但和蔼的声线响起，交错着附和的笑声一道缓缓递进。
坐在对面的萧元嘉蓦然变色，暗暗骂了句脏话，忙起身朝江予修使了个眼神和他换了个位置，欲盖弥彰的拿起邻座的菜单挡住脸。
江予修一头雾水，还是照做。
从屏风处走进来一位年约六十的老者，虽然银色遍布，容颜苍老，但面色红润，目光烁烁，精神极佳。身后几位较年轻的男士在老人身后笑的格外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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