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征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才挤出一句：“你知道我今天要说什么？”
业澜点点头，他闭了闭眼睛，似乎能感觉到系统正在他脸侧恶意地窥伺，随后他说：“因为我知道，所以你以后都不用说了。”
伴随着这句话音落下，戚征那双浅淡得剔透的眼睛黯淡下去，里边的光芒一寸一寸消失，他像是又缩回了永夜。
“……我知道了。”
戚征抬头落寞地笑了笑，将双手合拢后递出来。夜风从窗口肆虐而入，将他掌心的柑橘花吹散飞起。
“夏天结束了，业澜。”
在花朵都掉落地上的时候，戚征幻化出了自己的猩红披风，轻盈跃上走廊另一头的窗台。风将他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业澜，最后跃入夜色中消失了。
身体内的疼痛现在才停止，业澜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瘫坐下来。
系统现在也没有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但业澜没心力管它了，他现在心情坏到极点，总觉得自己做了很大的一件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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