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尧……”时延开口,嗓音宛如含了把沙子,说不清又嘶哑,像是强行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错愕。
黎尧解释:“你那天被他掐的太厉害,嗓子还没有恢复过来。”
时延下意识摸到自己喉咙,上面缠着厚厚一层的纱布,从脖颈骨头处传来的痛苦因为有冰凉膏药的原因,让他得到一丝缓解,却无法从本身上消除所有痛,他只能一遍遍忍受,等他恢复如初。
他像是个探险的人,从脖子一路摸到脸颊,来到耳朵,上面也包着一层纱布,把他半只耳朵都折叠住裹着,不用看镜子里的自己,时延都能想象自己现在有多丑。
“你是不是在想……”黎尧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时延看过来依然有些朦胧的视线中,慢悠悠补充完下半句没有说完的话,“自己现在很丑?”
时延看着他,逐渐清明的视线也因此变得明亮,那张一开一合的唇在温婉话之后自答了一个非常讨厌的回答:“是的,很丑。”
“你也差不多。”时延回敬,声音很小,也很难听,和平时温柔的嗓音完全不同,甚至连骂黎尧时的清脆都消失不见。
黎尧几不可闻的皱皱眉,让他闭嘴:“你不要说话了,嗓音难听死了,别来玷污我的耳朵。”
“可……”
“都让你别说话了。”黎尧不耐烦的打断他,“脖子差点被人掐断还敢握着刀上来捅人……”他一声嗤笑,“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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