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着家教费加上红包,勉勉强强也够下一学期生活就答应下来。
久不归家,她拎着行李箱辗转在火车、汽车中的疲惫,都在看见蹲在路灯下的那个身影后,悄悄消散了。
单宁走过去喊了一声:“爸。”
单爸爸立马把烟掐了站起来说:“回来了?姑娘离爸远一点,刚抽半支烟提神,别让烟味儿冲着你。”
单爸爸接过行李箱,带单宁朝前面走,他穿着一个土黄色的夹克衫,手肘、袖口、衣领处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破皮,这件皮夹克单宁记事起就有了,现在还没扔。
单宁说:“不是给你买新的了吗,怎么不穿新的?”
单爸爸理所当然道:“干活穿好衣裳不糟蹋了?”
说着把行李箱放在三轮车上,车斗里还摆个凳子,单宁扶着他的肩膀踏上三轮后座,还在脚边看见几颗麦穗。
单爸爸又跟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件厚外套,“晚上凉,没带厚衣服吧?先披上,你妈今天下血本整治一桌菜,饿不饿?先给你买碗吃的?”
单宁沉思片刻:“来根炸香肠吧。”要是在县城吃,回去吃不进去饭,单妈妈该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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