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反应总是格外诚实。

        程遥俯下身含住裴言之柔软的唇瓣,把所有的话语都通过亲密的热吻传达给他,鼻息的温度带动着周围方寸间的温度逐渐上升,越来越燥热。

        裴言之伸出左臂绕到程遥腰后渐渐收紧,迫使他整个人都伏在自己的身上,余光不经意瞥见对方松垮的睡衣从肩头滑落。

        呼吸越来越热,裴言之眼中染上一丝深色,偏偏这时候程遥还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踏进危险的禁区,闭着眼睛热烈的索吻,火上浇油般点燃裴言之全身的血液,烧的他所有理智片甲不留。

        情丝在空气中缠绕,最原始的爱意从身体中复苏,舌尖和唇瓣都发麻之后,程遥喘息着抬起头结束这个吻,眼睛湿漉漉的凝望着裴言之:“去卧室吗……”

        听着对方急不可耐的语气,裴言之呼吸更加粗重。

        所有人都为他右手的伤感到惋惜,但裴言之本人其实认为反正已经拿过了冠军,也为最爱的人挡过刀,这只手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就算以后不能恢复好,废了,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落差。

        可此时此刻,裴言之陡然意识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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