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辉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很快注意到捂住口鼻站在门口的程遥,当即就把手中的扑克牌丢下,踢拉着皮鞋往门口走,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能挤死苍蝇,夹着烟十分骄傲的对和自己打牌的几个男人比划着说:“看见没,我给你们说我儿子肯定不会忘了我,你们还不信。”
看到他伸着自己的脏手想要拉程遥,裴言之眼疾手快的把说不出话的程遥揽到自己身后,眼神冰冷的盯着他。
程宏辉很快就认出了裴言之,非但没有在意他摆给自己的脸色,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的更开心了:“这是我儿子的朋友!比我儿子还有钱。瞧瞧人家这外套的面料,一看就得好几万吧?”
说着,程宏辉还想摸裴言之的衣服,刚伸手就被飞快的躲开。
作为儿子,程宏辉好像完全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父亲的忌日。
老人的遗像就摆在最里面的卧室里,而他竟视若无睹的在客厅里和别人打牌。
仅仅是这样和他面对面的站着裴言之都觉得膈应,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强忍着恶心道:“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入室?”
门上的锁很明显是被撬开的。
程宏辉侧过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说翻脸就翻脸,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你他妈放屁,程遥是我生的,他的什么东西不是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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