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程遥到电脑前,裴言之把电竞椅拉出来让他坐下,抽出两张纸巾弯腰轻轻给他擦着眼泪:“家里有没有冰块?这眼睛不消肿一会儿会又酸又痛。”

        程遥嗓子哑的几乎只能发出气声,可怜巴巴的摇头:“没有……”

        裴言之给他擦干净鼻涕,把纸巾丢到一边的垃圾桶,无奈道:“好吧,那有冰箱吗?”

        程遥低头,抬手指了指墙角的灰色三开门冰箱。

        裴言之翻翻找找,在冷冻柜里面翻出来一根老冰棍。他用一个干净毛巾在包装外缠了两圈,回到程遥面前给他冷敷眼睛。

        叙利亚装修风格的直播间不是浪得虚名,这里确实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因为只有一个人住,屋里甚至没有一把多出来的椅子,能坐的地方除了电竞椅就只有床。

        家里两个卧室一个是程爷爷生前的,如今用来摆放遗照。另一个因为没有窗户直接被用来当做杂物间。

        程遥的床摆在客厅的角落,是摄像头刚好拍摄不到的死角。

        红肿的眼睛被冷敷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终于好转,程遥看东西也恢复往常的清晰。他望着裴言之回去放毛巾的背影愣了几秒,正常的脑回路突然被一榔头打通,在裴言之朝他走回来的时候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座,紧张的恨不得跪下磕两个响头。

        “裴神……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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