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包扎手法了,起身出门前道:“我去取我的医药箱来。”

        “哈,谢谢了。”审神者的精神似乎也非常紧绷,这时候才放松下来,他坐在了清光对面,若无其事地做起了处理前的准备工作——拆绷带。

        他在脖子上绕了七八圈的绷带,幸好血还没有完全凝固,否则现在就不是清光盯着他伤口的眼睛发红,而是审神者被自己疼得眼睛发红了——凝固了的话,怕不是要扯一层血痂下来。

        他一边拆绷带一边道:“大概在一百多年前,有个孤儿终于找到了愿意收留他的人,他以为他有了一个家……”

        收留他的是一个刺客,每天回来都会带着一身的伤,有时候几近丢了半条命,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个小鬼头照顾他,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们两个都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互相支撑活下去的人,直到那天,刺客回来的时候一身的刀伤,刀刀见骨。

        他快要死了。

        那个孩子颤抖着手来试他的呼吸,流着眼泪用手碰了他的伤口,嘴里说着“该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刺客身上突然不疼了,他想,终于到这一刻了吗?

        然而他听见了孤儿的痛哭声,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似乎被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那孩子像是变成了一个血人,他痛苦地,压抑地低声嘶吼着,痛不欲生。

        刺客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心疼,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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