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帆就知道当妻子的身份曝光时,一定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就像此刻沈业钧一样,所以他才觉得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妻子自己就能搞定,压根不用他做什么,“我原先觉得我做再多都不如她这身份爆出来的有用,所以没打算做什么,她闹过一次后我才明白,她自己有能力处理是一回事,我有没有放在心里又是一回事,所以往后再碰到类似的情况,我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该反驳的我一定当场反驳回去。”

        “你这妻子不是农门出身吗?她怎么就入了圣上的眼?还被他亲封为司农官?”沈业钧实在想不通,虽然他知道柳云帆的妻子比旁的农门妇厉害,却怎么想也想不通,她一个没任何背景的妇人,怎么就让圣上知道了她的存在。

        “知道吴县,知道苏州府,甚至整个南直隶,现在推广的水泥厂、化肥厂和那高产的种子是谁的手笔吗?”每次说起妻子做的事情,柳云帆就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那些都是我娘子的手笔。”

        “知道苏州府早在两年前,水稻的亩产量就实现了百分之百的增收了吧?那些都是水泥厂、化肥厂以及高产水稻种子,试问一个做了如此利国利民的人,圣上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嘉奖?”

        “所以丁亥年苏州府几乎满府官员都升官,当中甚至不乏一次被破格升了三品的事,都跟你这位妻子有关?”当年苏州府上下官员集体升官的事,几乎轰动整个朝野,都知道这跟苏州府的税赋有关,也知道跟一个专门研究水稻的先生有关,但谁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先生竟然是个年岁不大的妇人,“你一定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想结交这位传说中的研究水稻的芙蕖先生?”

        “怎么可能不知道?”妻子的事他比谁都关注,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才会压力山大。

        “莫怪人都说高手在民间,以前还当这话瞎说,如今听说了你妻子的事,才知道这话再正确不过。”沈业钧感慨着说道,“你有一位这么得力的妻子,官运亨通指日可待。”

        柳云帆想说,有这样一位妻子在,我的压力有多大,转念一想,自己这样说难免被人说成不知好歹,“也许吧。”前提是他过得了自己心里那关,不能总有被妻子压一头的感觉。

        “原来你这娘子这么厉害,莫怪我娘子见天说她如何如何厉害。”想到妻子每次收到叶清函的信,就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道,沈业钧就觉得正常,“跟你娘子相识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着实识了不少字,跟我说起话来也变得有理有据的,看来都是受你娘子的影响,难怪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优秀的人在往来,自己也会不自觉变得优秀。”

        说起这个柳云帆将自家妹妹的经历说给了沈业钧听,“我这个妹妹要不是受娘子的影响,不断让自己变优秀,肯定不可能嫁给现在这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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