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农学概要》妻子说是整理前人留下的各种资料,再融入她自己的经验见识编出来的,算不得她的著作,柳云帆却觉得纵是如此那也耗费了她大量的心神和时间,而且这书的初稿他就全文看过,妻子参考的农书不说他全看过,却也看得不少,很清楚妻子写的这书很多理念都很新颖,不过再是新颖的理念被妻子用最是朴实无华的语言写出来,也变得不那么突兀。
对这个问题其实他们私底下讨论过,大家得出来的结果,一致认为妻子在农学一事上就是得天独厚,这才有那么多常人没想到的东西。
把书出版出来,却又不署名,这也是先生对妻子的一番拳拳之心。
只要这本书流通开来,往后妻子的一些太过异常的想法,也算能勉强找到相应的根据。
所以为了让事情显得更真实,这书暂时并未在苏州府一带流行,倒是先生手上有一本故意做旧的书册,也算是给这个书弄了个偶然得到的孤本的来头。
如今这册书籍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也算是个缘分,“那愚兄就谢过文竹了。”文竹是张继修的表字。
张继修摆摆手,“相比较过去这些年,长风兄对愚弟的照顾,区区一套书算不得什么。”西南那一带的百姓日子是真的不好过,柳云帆先是给他们寄了产量高好种植的番薯,还将堆肥的方法教给他们,让那些相信法子有用,愿意去做的一干人,总算能慢慢改变挨饿的状况。
就因为柳云帆总跟他探讨农学的事,他才会觉得他喜欢农学,这才特意松了这套书给他,算是感谢他过去这么多年的帮助。
明明听到外头有声音,却迟迟不见人进门,沈业钧还以为有什么事,结果走出来一看,就看到门口两个穿着学子服的身影,就那样站在门口聊,“有什么事进屋坐着聊,不比你们站着聊舒服?”
柳云帆这才察觉,自己竟然还没将人迎进门,赶紧将人招呼进门,又给张继修和沈业钧两人相互丛了介绍,这才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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