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顾正贤与您交往,绝非有意欺瞒。我工作忙,平时关心得少,军区大院的人敬他畏他,说话行事放不开胸怀。您这个朋友,他很珍惜。”
听完这句话,顾正贤假意咳嗽了一声,髙虎放下手中物品,忙着取来温开水和药片:“司令,您先吃点药。”
罗莱悄悄瞟了他一眼,见他脸胀得通红,额角微微出汗,有点担忧他髙血压发作,一拍桌子:“快吃药!”
顾正贤乖乖吃药,情绪放平和了一些,想想自己的确是骗人在先,挣扎一番之后说:“那个……是我不该骗人。”
他望向盛子越,声音有些干涩:“丫头,你顾伯伯做错了事,对不起。你别怪顾鞍,他是个好孩子。”
“呲泠——”
顾鞍听到心中坚冰破裂的声音。
顾正贤是什么人?他一辈子都不知道道歉为何物,此生唯一一次听到他说“对不起”,是在母亲病床之前。
那个时候的顾正贤,紧紧捏着闵颜的枯瘦的手,眼中含泪,说了句“对不起”。为自己没有好好陪伴闵颜,没有用心爱护妻儿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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