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钱一个晚上,标准间有两张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干净的被褥,角落摆着的洗脸架上放着两个搪瓷脸盆、两条毛巾,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大大的塑料开水瓶。

        洗完脸、擦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裳,爱干净的徐云英和盛子越终于松了一口气。

        徐云英躺在床上直叹气:“越越,你小姨可怜啊……”怎么就让她嫁这么远?生孩子都没有人在旁边照顾。这一刻徐云英内心涌起浓烈的悔意。

        舟车劳顿一天、做饭收拾忙碌一晚,累瘫了的徐云英躺下没多久就打起了鼾。

        鼾声很急促,声音如爬山一般陡然拔高,高到极致突然戛然而止,三秒令人恐惧的死寂之后,突然又开始重复这个过程。

        外婆的身体不是铁打的,不能让她继续这么劳累。盛子越看了看空间里鼓鼓囊囊的钱包,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天一早,天还只是蒙蒙亮,徐云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来到家属楼门口。站在门口刚想敲门,忽然想起昨天吴德上夜班,得早上八点才下班。看看天色还早,她舍不得吵醒桂叶,便又折回招待所。

        门一响,盛子越醒了,她看着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外婆问:“怎么了?”

        徐云英的笑容很勉强:“我没桂叶家的钥匙,你姨父还没下班呢。”

        盛子越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挨着外婆坐下,问:“外婆,你能一直住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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