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酒味涌上鼻端,听到父亲这一句满含关怀的问候,刚刚被母亲、弟弟嫌弃的陆良华终于活了过来,走过去扶住陆春林的胳膊:“爸,你又喝酒了?”
陆春林喝得有点糊里糊涂,背着手往家走:“也没喝多少咧。”
陆良华的笑容有些勉强:“爸,你怎么又喝多了呢?”不知道酒后吐真言、酒醉误事吗?真是老糊涂了!一点事都经不起。
陆春林一抬眼正对上陆良华带着谴责的目光,吓了一跳,手便有些哆嗦起来,嗫嚅着:“没……没喝多少。”农村里一般大儿当家,陆春林很听良华的话。
两人走到村口的大槐树下,陆良华看四下无人,便说:“爸,你别这样天天喝酒,没得多大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那人还活着?”
陆春林走路有些踉跄,长叹一声扶着良华的胳膊:“良华啊,你爸我心里不安啊。”
陆良华咬着牙:“这有什么不安?你没骗人、又没害人,就是把那人的消息瞒了嘛。”
陆春林摇了摇头:“可是,那人是桂枝的亲爸啊。”
“瞎说!”陆良华有些急了,“大姐姓陆,你就是她爸!放到哪里都是这个理。那人不管不问这么多年,就想来抢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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