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上午了——”他低头小声道:“我只是想给你端杯热水。”

        夏至言没有说话,接过齐洛酩手上的纸杯,转身离开病房前顺便关上了房门。

        他实在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此前他也和傅满山想得一样,觉得傅时遇只是被优渥的生活和溺爱的父母宠坏了的孩子,所以即便被以各种方式漠视,他还是无数次的选择包容傅时遇,觉得对方不是个坏人。

        但现在他才明白,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言传身教之下,这一家三口在某些方面真的一脉相承。

        其实十年间傅时遇对他也不能说是太差,至少没有出轨、家暴,甚至只要愿意开口,他的要求傅时遇都是可以满足的;但无论如何他总是能感觉到,傅时遇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又或者说,在傅时遇心里,有太多事都比他重要。

        这些事他以前也是不懂的,甚至按着傅时遇的贬低,他也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矫情;是在认识齐洛酩之后,他才慢慢明白,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可以有多重要,是根本藏不住的。

        虽然比自己小了很多岁,但的确是齐洛酩让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没有底线地宠爱着,是什么滋味。

        跟齐洛酩在一起后,他偶尔也会想,傅时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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