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接连几天齐洛酩都没有出现,他心里对齐洛酩的那点疑惑也就很快被焦虑取代了。

        虽然那天齐洛酩的劝说和医生前后的建议坚定了他手术治疗的决心,但那么多年的恐惧也很难被完全克服——

        尤其是看到旁边的病号们总有一两个或关切、或焦急的亲友跟在身旁,而只有他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排队、缴费,被护士推上推下,接受一项项检查。

        尽管这么多天来他都劝自己要相信医生的医术和现代医疗科技的发展,尽量不去想之前留下的阴影,但当真的换上手术服,拿着护士递来让他签字的手术同意书时,握笔的手还是止不住地发颤。

        “病人家属呢?”见夏至言迟迟不肯落笔,手术室的护士催促道:“你要不方便,就让家属进来签字也行;正好,我这边还有些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要交代。”

        眼前的护士面生,大概是专门值守手术室的,没有见过夏至言,也不了解他的具体情况。

        “人家好像没有家属。”旁边经过的病房护士忙上前小声打着圆场,“应该是没有吧,这几天我在病房看见他都是一个人……”

        没有家属,没有亲密关系,从今以后无论是疾病还是意外,没有人会对自己负责——

        夏至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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