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诊室的,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尸体,由着齐洛酩扶着拽着,弄上了车。

        车上两个人也一直没有说话,在行驶的颠簸中,他好像只听到自己的靠在窗玻璃的头被撞得“咣咣”响。

        一边的齐洛酩可能也听到了,伸手挡在了夏至言的脑袋和车窗之间,而夏至言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

        好在他之前已经送夏至言回过一次家了,也算轻车熟路,很快便把人领到了家门口;见夏至言还是表情木然地盯着地面发呆,他只能拉着对方的手,用指纹解开了门锁。

        进屋后他先是烧上了一壶热水,等水开的空档又收了收沙发,想让夏至言靠得舒服些,但夏至言始终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在诊室的门缝边,他就已经看见夏至言努力挺直的腰背不可抑制地发抖,连撑着旁边医生办工作的手都在打颤,根本就是在强撑;所以他也来不及再思考什么,直接冲进去抱住了夏至言——

        不为别的,他就想哪怕能给夏至言一个小小的支点也好。

        医生刚开始还在纳闷,但看着夏至言没有反抗,进来的人满脸担忧也不像装的,便很快就默认了两人大概是亲友关系——

        毕竟来看这种病,也少有一个人来的。

        之后他又耐心地安慰了夏至言几句,鼓励病人要积极治疗,接着就让人离开了。

        这期间,关于夏至言的病情,齐洛酩也算听明白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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