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缓,就是四年多。
他念完研究生,留校当了老师,可傅叔叔的身体却并没有好转,结婚的事也再没有人提起过。
“我知道你怕刺激叔叔,但——”
夏至言缓缓地开口,可还没说完就被傅时遇粗暴地打断了。
“你知道什么?!”傅时遇低声吼道。
“当初你无依无靠、走投无路,是我爸念着旧情把你接回来照顾,我们家有哪个人对你不好吗?他现在病得下不来床,你再让他知道自己当初好心收留的男孩儿跟他的儿子勾搭在一起——”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夏至言,“你是怕气不死我爸吗?!”
面对傅时遇的暴怒和咄咄逼人的指责,夏至言出奇的平静,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也说了,傅叔叔照顾我那么多年,他现在病得下不来床,我连看都不回来看一眼,他就不寒心吗?”他淡淡道:“放心吧,我只是探望一个病中的长辈,不做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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