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说,我爷爷可是正经的秀才呢!”
闷热潮湿的山间小径上,一脸络腮胡子的梁班长嘬着烟袋锅子,喷云吐雾的讲着古,“民国的时候他老人家还在北平的大茶行里做过账房先生呢。”
“那他怎么又回到咱们柳城了?”覃守正好奇的问道。
“我爷爷他说话口音太重,那些北方老听不懂,还说他嘴里含着黄片!”
梁班长吧嗒着烟袋锅子,“为了这个,我爷爷可没少被人笑话。”
“梁班长的国语倒是说的很好”卫燃有一搭无一搭的恭维了一句。
“我奶奶就是北方人,跟着我爷爷逃难来的柳城。”
梁班长语气平澹的解释了一句,随后用烟袋锅敲了敲毛驴背着的大黑锅,抬手指着前面说道,“守正,前面好像就是岔路口了,咱们在那颗榕树下边的大石头上歇一歇,这新鞋穿着咬脚跟。”…
“我早就想换草鞋了”
覃守正说着快走两步,一屁股坐在了路边一块潮乎乎的大青石头上,伸手摘下了挂在枪口上的三根带着青绿色的香蕉放在一边,随后便开始解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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