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26号,风雪依旧凛冽,从广播站里搬来的那台老式收音机,仍在断断续续的坚持直播着,苏联最高苏维埃宣布苏联停止存在的声明。

        相距不远的桌子上,塔拉斯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忙,仔细的帮他的老师穆拉特博士取掉了和嘴唇冻结在一起的转轮手枪,又用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的擦拭掉了他的嘴角残存的血迹。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桌边的收音机下面,发现了一张稿纸。在这张稿纸上,只用凌乱的字迹简短的写着一句“我是苏联人,所以把我也放在苏联的礼堂里吧。”

        默不作声的将这张稿纸递给了阿波利,后者看了看,又递给了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塔拉斯。

        “砰!”

        拉塔斯毫无征兆的拿起他的老师自杀用的手枪,对准仍在广播新闻的收音机扣动了扳机。

        枪声过后,弥漫着硝烟味的生活舱里彻底陷入了安静。塔拉斯当啷一声将手枪丢到了桌子上,用力揉搓着脸颊,含糊不清的咒骂着什么。

        “该做出决定了”

        阿波利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桌边,让那支转轮手枪和自己的右手保持着不足十厘米的距离说道,“同志们,现在就做出决定吧,我们到底该留下来还是等暴风雪结束之后就立刻离开,我们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我要离开”沙里普带着哭腔说道,“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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