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瘪犊子爱咋喊咋喊”那司机一边忙活一边满不在乎的回应道。

        想了想喊“一叔”似乎也不太合适,卫燃索性厚着脸皮问道,“刘叔,他们为啥叫你一脚啊?”

        “一脚油门啊”

        那司机满不在乎的说道,“这诨号还是当年打渡江战役的时候我那些战友给起的呢。”

        “为啥?”卫燃饶有兴致的追问道,“谁开车不都踩油门吗?”

        被称为一脚的司机朝卫燃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渡江战役的时候,老子开着从国民党手里缴来的卡车,踩死了油门推着一个过敏党营长坐的吉普车顶出去一里地,直接给他推到沟里翻了车才停下,当时我把那个营长薅出来的时候,他都尿了裤子了。”

        “然后就叫开了?”

        卫燃目瞪口呆的问道,别看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司机说的轻松幽默,但要不是抛却了生死,谁又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来?

        “那可不”

        刘一脚继续忙活着修理工作,同时嘴上说道,“那时候我还不怎么会开车呢,我都不知道那车怎么就动起来了,又正好踩着油门,那车就突突使劲撞上去了,我瞅着停不下来,想着干脆就撞死他算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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