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晨那颗砸在医院附近的炮弹炸响开始,卫燃便再也没停下来过,不但渴了饿了都是靠那两个护士送到嘴边的水和巧克力解决,就连撒尿都没挪过地方,全都尿到了裤子里。
好在,那几乎排着队送进来的伤员,以及手术室里浓郁的血腥味也掩盖了卫燃的尴尬。
正所谓铁打的手术台流水的伤员,从没停下来休息超过五分钟的卫燃自己都不记得,他在身前的手术台上到底救治了多少伤员,更不记得自己锯下来多少条胳膊多少条腿,又或者宣告了多少次救治失败。
但手术室外面的火炮声和飞机的轰鸣声从来就没断过,被送到这里的伤员也一直都没有断过,渐渐的,身体上的疲劳也已经被熬到了极限。
近乎机械的完成着一次次的救治工作,卫燃此时基本上全靠当初在红旗林场被那几位老师变着花样折磨出来的意志力撑着。
“还...还有吗?”卫燃三两下缝合了伤口之后,嘶哑着嗓子问道。
名叫珍妮的护士扭头看了眼手术室外面,也跟着送了口气,同样嘶哑着嗓子答道,“没了,总算是没了。”
闻言,卫燃立刻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密布着血脚印的地板上。
稍微喘了口气,在手术台边上站了一整天的卫燃这才在那位名叫珍妮的护士搀扶下站了起来。蹒跚着走出了闷热的手术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