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闻言点点头,扶着汉斯先生重新进入车里坐好,这才小跑着追了上去。等他汇合了奥拉夫父子之后,一眼便看到,当时那具两米多高的骑兵雕塑,如今已经四分五裂,原本骑在马上的骑兵已经拦腰断开,如今大半都被埋在了泥土之中,就连他的头颅都不见了。

        而他原本骑着的那匹马,也只剩下了个光秃秃的身子侧躺在地,至于马腿、马尾以及马头,同样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这还不算,就连当初卫燃杀死守墓人的那座房子,也只剩下了一片残存的石头地基。除此之外,当时这片墓地里整齐排列的木头十字架更是看不到半分影子,取而代之的,则是齐腰高的一片枯黄杂草。

        弯腰捡起一根枯木掰断枝杈,卫燃扒拉开茂密的荒草,和索伦以及那些工作人员一起,仔细的寻找着金属本子里记载的墓碑。

        “维克多,说说萨克森第一禁卫重骑兵团的历史。”奥拉夫坐在那匹战马石雕残存的身体上,朝不远处的卫燃问道。显然,这老头儿和他儿子索伦一样历史也不怎么样。

        好在昨天晚上,卫燃便仔细查询过关于这个骑兵团的历史,甚至还特意给阿历克塞教授打个电话请教了一番,是以如今倒是能说的头头是道。等他用手机展示了这支骑兵团标志性的狮盔和纹章,并且被奥拉夫一眼认出和海妖酒馆房顶的风向标形象一模一样的时候,索伦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众人闻声凑了过去,随后便发现,在这片墓地最边缘的一颗栎树下面,斜躺着一块刚刚被清理干净的黑色墓碑。

        就像卫燃的金属本子里描述的一样,这块墓碑上用红色的石头镶嵌着一朵艳丽的嘤诉花。而在这朵嘤诉花的下面,残存的泥土勾勒出了清晰的墓志铭——“战争结束了,有些人没有活下来,活下来的人却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维克多,这是什么花?”索伦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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