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年了”随安想都不想的答道。

        这老爷子摸出盒火柴点上烟袋锅子,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快一年了,这一年,咱们从北平逃到泉城,从泉城逃到了藤县,这狗日的小鬼子怎么一直追着咱们一家?”

        卫燃右手边身穿西装的年轻人闻言赶紧接茬说道,“爹,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字贡吧,这铺子...”

        “嘭!”

        这老爷子不等随安说完,便狠狠一拍桌子,巨大的动静把三个年轻人全都吓的一哆嗦,而前者也不由自主的换上了蜀地方言骂道,“还跑?跑个锤子呦!你个臊活皮的龟儿脑壳进水唠!”

        陷入沉默的房间里,这位脾气火爆的老爷子冷静下来之后叹了口气,又换回了卫燃能听懂的官话说道,“上午我在东关看见你堂兄鹤仙了。”

        “三哥来藤县了?”随安站起来惊喜的问道。

        那老爷子点点头,用手中的烟袋锅敲了敲卫燃身前的桌面,“去把供桌上的包袱拿来。”

        卫燃见状赶紧站起来,起身从靠墙的供桌上拿起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放在了桌子上。

        还不等他坐下,那老爷子已经打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装满了子弹的武装带和两支装在牛皮枪套里的20响大肚匣子。随后将其分别放在了卫燃和随安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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