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回过身,倚靠在坐上并未说话。车内的矮几上烹着茶,江湛伸手斟了一盖碗热茶递到阮轻轻面前。

        阮轻轻伸手接过,却不小心碰到了江湛的手指,她手心一抖,差点撒了茶水。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随后她一口一口抿着茶,温热的暖流暖了她的五脏六腑和全身。她方才明白,刚才江湛那一句话的用意所在。

        直到一碗茶饮尽,阮轻轻也未说一句话,江湛则是垂着眸,也未看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间房,却是大半个月未见,如今坐在离对方只一尺距离,却像是陌生人。

        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阮轻轻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她头倚靠在车窗上,阖上了眼。好像只有瞬间她就入了寐。

        梦中,她不知是谁无声地拦过她的身子,将她放在一方柔软的怀中,听着温暖而有力的心跳,她安心地睡下,她梦到一首诗。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心跳如鹿,她靠在那一方胸膛之上,那里温暖了她的梦。她纤薄肩膀上的手传来一阵阵的温热,姑娘只可借着这朦胧的睡意贪恋她夫君的温柔。

        车内年轻的少主,始终未瞧见姑娘手中紧握着的绢帕。

        直到马车停靠在客栈的院落中,江湛无声地把阮轻轻放在马车中,独自下车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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