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无日忘之。”

        诵完这句,他无奈笑笑,仰头,又是一杯。

        江湛见此,抬首一饮而尽面前的烈酒,他冷声说道:“她是江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来日的江家主母。”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那新婚之夜,阮轻轻郑重其事的在他所立下契约文书上,落下自己名字的模样。

        姑娘无知且懵懂,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却懂。他此生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结亲,甚至是讨厌这件事,他不想拥有妻子,家庭。他不愿意任何人靠近他的生活,走进他的心里。

        他只想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往后便一个人在一方山水之处隐居。所以他与她立下这份契约,只是不想她为以后成为他独立遗世的绊脚石罢了。

        现在想想,他竟然有些悔意。有些东西他似乎穷尽一生都抓不住,摸不到。他好像将她们之间唯一的一丝希望,都早早的断送了。

        想来,从一开始他便从未拥有过她,身,心都不属于他,又何谈来日的当家主母。

        韩若玉垂眸看着酒杯,“她天生自由纯善,至情至性,江家将她困住,若她不愿,我愿倾尽一生,带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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